□親分子分 當與那雙眼對視時,以為這是一場夢。
記憶的尾端只剩下法蘭西斯與基爾伯特大飲狂歡的喧鬧聲,除此之外想不起更多,也因此當意識逐漸清晰,試著挪動身體才意識到身體深陷在沙發的一角,安東尼奧面露疑問喊出對方的名字。身上的重量不重,卻也不輕。
擁有能壓制的力道,羅維諾沒有回應,淡淡地凝視著,移動著雙腳,布料在耳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,拉開對方的領口,隨後又毫無預警咬了下去。生理上的錯愕還來不及反應,頸子就留下了淡紅色的痕跡,再來的每一次低頭又是更深的吻,他的酒意在幾次點灼後又被燃起,翠綠色的眸子裡瀰漫著水氣,彷彿灌下的幾杯百年好酒都因燥熱在蒸發般,直到開始頭痛欲裂,雙手才繼續加強施力。
「羅維諾……喝醉了嗎?」
「醉的是你。」微弱到無法傳遞的情感。
被些微的疼痛與瘙癢催促,儘管酒精同時繚繞著,安東尼奧也強迫自己清醒,難以思考的情況下只能拼命伸出手讓對方從自己肩膀上離開,沒有順應情況下迎接而來的進展。
從來不是更深以上的索求。
──
肩膀抽動了一下。
闔上眼皮,重新睜開的瞬間卻發現眼前的人已經抬了起頭,反倒雙眼通紅起來,他慌忙的想擦乾從對方眼眶冒出的眼淚,羅維諾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任由深邃的棕色凝聚起透明的水珠,滾落到臉頰,然後在沙發上一滴一滴點綴,張開口,彷彿說了什麼,就連嘴型也模模糊糊的,安東尼奧聽不見,只是覺得呼吸感覺要停止了,心臟要掉了出來,脈搏跳得激烈。
最後僅在酒精發作的紅暈下揚起笑臉,從羅維諾的耳邊傳來:「親分在的所以沒關係。」
熱氣穿進耳膜深處,酒氣包圍了自己,就像是誘惑一樣。
羅維諾別開臉,從窗戶的玻璃反照下凝視著安東尼奧的神情,以及那雙翠綠色瞳孔,最後安東尼奧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入眠,就連激情也被外頭冷冽的空氣凝結,與那些妄想一起被雨聲打碎,什麼也不剩,接著夜晚就結束了,明天太陽依然會升起。
然而怎樣都無所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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